第四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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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高為淵砸下的水浪，好比像是塌了的房頂，這樣比喻一點兒都不誇張。海水的力量，任何人都不能輕視。
高為淵趴在床上，由小護士為他的背部消腫。
這樣光著上身被小姑娘看，他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高教授，我在電視上見過您？”小護士高興的說。
“是嗎？”
“嗯。沒想到您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帥！”
高為淵臉紅了紅。
擦完消腫藥，高為淵披上襯衫，伸起手要穿袖子的時候，看到兒子正在一旁發呆，為了引起高數的註意，高為淵意“嘶”了一聲。
高數知道他是裝的，但他無奈走過來說：“來來來，我給您穿。”
高數將袖子抻平，扶著高為淵的手臂穿進去，像哄小孩兒一樣問：“用我給你系扣嗎？”
高為淵揚起嘴角，邪魅說：“來呀！”
苦中作樂。
還真是厚臉皮，高數也是無語，但是他的身體卻已經開始付諸實踐，他更對自己無語。
唉……他現在就全當為將來服侍老去的父親練手了。
江東宸倚門，瞟了眼已經看楞了的小護士，又看向父子倆許久說：“你們父子倆要卿卿我我到什麽時候？”
高數卻淡定的繼續為高為淵系好最後一枚扣子。
父子倆？
小護士的臉紅表明她自己的確想歪了。可……這父親也太年輕了吧！
江東宸：“程程醒了？不去看看她嗎？”
高為淵答：“我收拾完就去。”
高為淵站起身，整理了整理衣衫。
“你打算什麽時候把真相告訴她？”
“等她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傷都好了。”
“好！你盡快去吧，我想她應該非常想見你。”江東宸的聲音很低。
他是曾不以為高為淵有什麽過人之處，他也不理解方程為什麽會那麽快對高為淵動真心！
但經歷了這件事後，他突然明白了一切。當知道方程出事後，他在公安局無濟於事的吵嚷著，而高為淵卻是在想對策，並且很冷靜的囑托戴笑顏安頓方程的家人。這讓江東宸認識到了自己的幼稚。
當知道方程在海上時，他更是一馬當先，踏著驚濤駭浪去找方程，人們都認為找方程就像大海撈針，他很有可能找不到方程但卻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。
但他的堅決，讓江東宸敬佩，其實敬佩之餘，還是有些不服氣。如果不是一幫警察拉著他，那麽救方程的就是他了！
可當高為淵帶著方程回到陸地上時，江東宸突然相信，二十年前，老天讓他們用一種刻骨銘心的方式相遇，恐怕是早已安排好了他們的姻緣。
“嗯。”
高為淵答應後，穿上外套，將自己的狼狽掩住，他得用最好的形象站在她的面前。高數拿了書包就要跟出去的時候卻被門前江東宸堵住，說：“小屁孩兒，你摻和什麽？”
高數白了他一眼，懶得跟這種心智不成熟的家夥辯解。
但是他也突然覺得自己跟著老爸去肯定會阻礙老爸和方老師的交流，所以他還是不去了。他本想跟老爸匯報一聲，但是發現，他老爸根本沒有發覺他沒有跟上去。
那……正好就不用他費口舌了，高數輒回去，懶懶的坐在了病床上，癡癡的望著天花板。
江東宸幹笑，諷道：“你……吃醋啦？”
高數鄙夷的瞟了一眼江東宸，輕輕的搖了搖頭，似是全盤否定了他。
江東宸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，訓斥道：“不是……你這什麽眼神？”
高數冷笑了一聲。就是你想的那種眼神。
“你叫高數，方程她們班的是吧！我告你老師！”江東宸威逼。
“幼稚！”
江東宸的氣一下子沖到了嗓子眼裏，“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訓教訓你！”
高為淵走到方程病房外，聽到從屋內傳來的嬉笑聲。
高為淵敲門，戴笑顏為他打開門的一瞬，病房裏的空氣好像被瞬間凍住了。
“我……來看程程。”
“快請進！”戴笑顏緩過神來，恭敬的做出了請的姿勢。
高為淵走進房內，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方程。她散著的卷發幾乎占滿了整個枕頭，她白白的小臉兒便埋在其中，她笑著，兩個酒窩甚是醉人。
看她平安無事的躺在床上，高為淵的笑也拂上嘴角。
他叫了一聲：“程程。”
“嗯。”她咧出一口齊齊的白牙，臉卻微微的泛起了紅。
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啊！
她忽的想起，在海裏他吻上她的唇。雖然那時候她虛脫的快要死掉，但是無奈這個吻後勁兒太大，讓她現在想起來都心跳加速，面紅耳赤。
可現在無奈戴笑顏還有方媽都看著，她不能搞任何小動作。
戴笑顏跑上前把椅子拉到方程床邊，笑嘻嘻地說：“請坐。”
高為淵謝過後，坐下。他伸手摸了摸方程的額頭，燒退了一點。
他將手拿下時卻被方程雙手握住，並且得逞了的方程還一直看著高為淵癡笑。
高為淵一時僵楞，卻也欣喜。
方媽粗吼：“方程！”
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矜持一點兒，這樣主動出擊真不害臊！
“阿姨！阿姨！程程還病糊塗著呢，咱別搭理她，咱們現在去食堂買飯。”
“真是欠揍了！”方媽痛斥，臉都漲紅了。
戴笑顏卻硬是將方媽拖到了門外說：“等她病好了，咱再揍她！”
於是，病房裏便只剩下方程和高為淵兩人。
方程仍牽著高為淵的手。這時他的大掌是暖的，但依舊是讓她舒服的。
方程又說：“我喜歡你！我給你做的那道題，是我的表白信，我以為你沒同意，但是貌似你是因為不知道！直到……”
直到他再次舍命救她，才讓她再次看清他的心。
“所以，程程之前一直不願接我電話，是因為……”
被他直線盯著，方程有些窘迫，她辯解：“我其實平時也沒有那麽小氣啦，你放心！你放心！”
高為淵卻在這時反手握住了方程的手，站起身將她的身子蓋住，輕拍她的後背，而後順手從兜裏掏出白紙和筆，說：“是不是婉轉著說會顯得更浪漫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也會。”他的嘴角勾著笑，信手在紙上寫了一串公式。
寫完，遞給她看。
ρ=a（1-cosθ），（a>0）
看完，方程臉微紅。
他又補充說：“a無限。”
無限……
方程呆呆楞楞地看著他的眼睛，亮亮的好像是有星星住在裏面。
她許久反應過來，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了。
方程整個臉再次燒紅，給嚇的，給喜的，給激動的。
“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什麽意思，怪我太木訥。後來還是高數提醒我的，知道你的真實意思後，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你，但一直拖到了現在。”
“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。也是因為我，總想做的與眾不同，到最後卻總是事與願違。”
高為淵摸了摸她的頭，說：“怨我！怨我！”
方程拿下他的大手，再次握在了手心。
“對了！高數呢？！我還想問問他我們班的情況呢？”
“他在別處等我呢。一會兒我叫他過來。”
方程又突然緊張了，連忙推開高為淵的手，慌亂的說：“不行！你是我學生家長，我怎麽能……”
高為淵卻再次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說：“放心！你只知道高數的一面，我會帶你更加了解他。”
方程繃了繃嘴，補充說：“我也會努力的！”
高為淵雖是笑著，但眼裏卻又帶上幾抹憂郁，說：“程程想知道我的故事嗎？我會全都告訴你。”
“其實……高數跟我說過了他的身世了。所以過去的就算過去了，不開心的就不要提了，至於你是致富發財的故事……有些覆雜，以後我再慢慢聽。”
高為淵淺笑後，卻是沈默半晌。不過，雖然所有的事，他是一定要說的，他也正在做準備。但他覺得兒子不應該這樣犧牲自己來成全他，這讓他無比內疚。
“對了，高數這麽聰明，應該讓他跳級，他呆在這裏是對他才智的浪費，也是我們老師的巨大壓力。”方程誠懇建議。
高為淵說：“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建議的老師，但我的生活就是那樣過來的，這樣的生活讓我失去很多美好而又寶貴的東西，所以我希望高數的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是健全的。”
眼前這個大仙經歷太多，往後還需慢慢開發挖掘他的過往，這事兒急不得。
“我們覺得你們的生活才令人艷羨好嗎？”
“可能是每個人都向往自己沒有的生活。我真的一直都很羨慕普通學生。如果我有正常的生活，我可能會更早一點兒遇到你。”
方程的職業病犯了，她皺眉質疑高為淵所說的健全的人生階段：“所以，你說的是初戀這件事嗎？還有你希望高數來彌補你的遺憾嗎？”
“不強迫，不強迫！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那也就是說，他會故意放水嘍！
方程數落他：“哼…哪有你這樣的家長啊！”
“校園戀情也挺美好的。”
於是方程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，在一段戀情剛開始的時候，她和她的男朋友的意見發生了巨大分歧。
“大學談戀愛，我沒意見，但是高中絕對不行！”說到這裏方程又嘆氣。想當初她在上大學時，她曾看到別人家的男朋友幫女孩兒提水壺，而她經常自己提著電動車的電池上下樓。
她不禁慨嘆：“對呀，你要是早點兒出現多好呀！”
如果他們早點兒遇見多好呀！
高為淵的笑變淡，眼睛變得深邃，他認真的問：“程程，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嗎？”
又來了！
方程呆滯，傻笑說：“我沒忘了你！即使我的智商比你低——很多，但、我記性真的沒有那麽差！”
高為淵笑著無奈，說出這番話，分明就是忘了。
但也不怪她。
還要求——
“程程。”
“嗯？”
“有那麽一天，我可能會揭開你的傷疤，但是我的目的不是讓你疼。程程到時候也可以重新考慮要不要繼續喜歡我，但是無論程程做出什麽選擇，我都會愛著程程。”
方程沈默了，總覺得她有些傷感，她安慰：“看情況吧！”
說出來後，方程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。
戴笑顏和方媽帶著飯菜走了進來，然後把菜放了滿滿一桌子，高為淵站起身和三人告別後走出了病房。
方媽看著高為淵的背影，點點頭。這小夥兒，長的好，工作好，對方程也不錯，就是他年紀輕輕帶著一個那麽大的孩子……
方媽又搖頭。接著將註意力轉移到一桌子菜上，不滿意的說：“真是餐廳怎麽搞的，弄了半天！還有顏顏真是，要這麽多菜，我們怎麽吃的完。”
方程對戴笑顏投遞出讚揚的眼神，戴笑顏一副“So easy”的得意表情。
方程心裏甜甜的。她談戀愛了，而且……她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。
她覺得自己有些膨脹，她壞笑，沒想到結婚最晚，但孩子卻是最大的那個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 撩天撩地，連兒子都不放過的高先生……
你們知道那個公式是什麽嘛……
有獎競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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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？”
“嗯。沒想到您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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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真是厚臉皮，高數也是無語，但是他的身體卻已經開始付諸實踐，他更對自己無語。
唉……他現在就全當為將來服侍老去的父親練手了。
江東宸倚門，瞟了眼已經看楞了的小護士，又看向父子倆許久說：“你們父子倆要卿卿我我到什麽時候？”
高數卻淡定的繼續為高為淵系好最後一枚扣子。
父子倆？
小護士的臉紅表明她自己的確想歪了。可……這父親也太年輕了吧！
江東宸：“程程醒了？不去看看她嗎？”
高為淵答：“我收拾完就去。”
高為淵站起身，整理了整理衣衫。
“你打算什麽時候把真相告訴她？”
“等她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傷都好了。”
“好！你盡快去吧，我想她應該非常想見你。”江東宸的聲音很低。
他是曾不以為高為淵有什麽過人之處，他也不理解方程為什麽會那麽快對高為淵動真心！
但經歷了這件事後，他突然明白了一切。當知道方程出事後，他在公安局無濟於事的吵嚷著，而高為淵卻是在想對策，並且很冷靜的囑托戴笑顏安頓方程的家人。這讓江東宸認識到了自己的幼稚。
當知道方程在海上時，他更是一馬當先，踏著驚濤駭浪去找方程，人們都認為找方程就像大海撈針，他很有可能找不到方程但卻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。
但他的堅決，讓江東宸敬佩，其實敬佩之餘，還是有些不服氣。如果不是一幫警察拉著他，那麽救方程的就是他了！
可當高為淵帶著方程回到陸地上時，江東宸突然相信，二十年前，老天讓他們用一種刻骨銘心的方式相遇，恐怕是早已安排好了他們的姻緣。
“嗯。”
高為淵答應後，穿上外套，將自己的狼狽掩住，他得用最好的形象站在她的面前。高數拿了書包就要跟出去的時候卻被門前江東宸堵住，說：“小屁孩兒，你摻和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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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也突然覺得自己跟著老爸去肯定會阻礙老爸和方老師的交流，所以他還是不去了。他本想跟老爸匯報一聲，但是發現，他老爸根本沒有發覺他沒有跟上去。
那……正好就不用他費口舌了，高數輒回去，懶懶的坐在了病床上，癡癡的望著天花板。
江東宸幹笑，諷道：“你……吃醋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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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高數，方程她們班的是吧！我告你老師！”江東宸威逼。
“幼稚！”
江東宸的氣一下子沖到了嗓子眼裏，“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訓教訓你！”
高為淵走到方程病房外，聽到從屋內傳來的嬉笑聲。
高為淵敲門，戴笑顏為他打開門的一瞬，病房裏的空氣好像被瞬間凍住了。
“我……來看程程。”
“快請進！”戴笑顏緩過神來，恭敬的做出了請的姿勢。
高為淵走進房內，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方程。她散著的卷發幾乎占滿了整個枕頭，她白白的小臉兒便埋在其中，她笑著，兩個酒窩甚是醉人。
看她平安無事的躺在床上，高為淵的笑也拂上嘴角。
他叫了一聲：“程程。”
“嗯。”她咧出一口齊齊的白牙，臉卻微微的泛起了紅。
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啊！
她忽的想起，在海裏他吻上她的唇。雖然那時候她虛脫的快要死掉，但是無奈這個吻後勁兒太大，讓她現在想起來都心跳加速，面紅耳赤。
可現在無奈戴笑顏還有方媽都看著，她不能搞任何小動作。
戴笑顏跑上前把椅子拉到方程床邊，笑嘻嘻地說：“請坐。”
高為淵謝過後，坐下。他伸手摸了摸方程的額頭，燒退了一點。
他將手拿下時卻被方程雙手握住，並且得逞了的方程還一直看著高為淵癡笑。
高為淵一時僵楞，卻也欣喜。
方媽粗吼：“方程！”
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矜持一點兒，這樣主動出擊真不害臊！
“阿姨！阿姨！程程還病糊塗著呢，咱別搭理她，咱們現在去食堂買飯。”
“真是欠揍了！”方媽痛斥，臉都漲紅了。
戴笑顏卻硬是將方媽拖到了門外說：“等她病好了，咱再揍她！”
於是，病房裏便只剩下方程和高為淵兩人。
方程仍牽著高為淵的手。這時他的大掌是暖的，但依舊是讓她舒服的。
方程又說：“我喜歡你！我給你做的那道題，是我的表白信，我以為你沒同意，但是貌似你是因為不知道！直到……”
直到他再次舍命救她，才讓她再次看清他的心。
“所以，程程之前一直不願接我電話，是因為……”
被他直線盯著，方程有些窘迫，她辯解：“我其實平時也沒有那麽小氣啦，你放心！你放心！”
高為淵卻在這時反手握住了方程的手，站起身將她的身子蓋住，輕拍她的後背，而後順手從兜裏掏出白紙和筆，說：“是不是婉轉著說會顯得更浪漫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也會。”他的嘴角勾著笑，信手在紙上寫了一串公式。
寫完，遞給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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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，方程臉微紅。
他又補充說：“a無限。”
無限……
方程呆呆楞楞地看著他的眼睛，亮亮的好像是有星星住在裏面。
她許久反應過來，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了。
方程整個臉再次燒紅，給嚇的，給喜的，給激動的。
“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什麽意思，怪我太木訥。後來還是高數提醒我的，知道你的真實意思後，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你，但一直拖到了現在。”
“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。也是因為我，總想做的與眾不同，到最後卻總是事與願違。”
高為淵摸了摸她的頭，說：“怨我！怨我！”
方程拿下他的大手，再次握在了手心。
“對了！高數呢？！我還想問問他我們班的情況呢？”
“他在別處等我呢。一會兒我叫他過來。”
方程又突然緊張了，連忙推開高為淵的手，慌亂的說：“不行！你是我學生家長，我怎麽能……”
高為淵卻再次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說：“放心！你只知道高數的一面，我會帶你更加了解他。”
方程繃了繃嘴，補充說：“我也會努力的！”
高為淵雖是笑著，但眼裏卻又帶上幾抹憂郁，說：“程程想知道我的故事嗎？我會全都告訴你。”
“其實……高數跟我說過了他的身世了。所以過去的就算過去了，不開心的就不要提了，至於你是致富發財的故事……有些覆雜，以後我再慢慢聽。”
高為淵淺笑後，卻是沈默半晌。不過，雖然所有的事，他是一定要說的，他也正在做準備。但他覺得兒子不應該這樣犧牲自己來成全他，這讓他無比內疚。
“對了，高數這麽聰明，應該讓他跳級，他呆在這裏是對他才智的浪費，也是我們老師的巨大壓力。”方程誠懇建議。
高為淵說：“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建議的老師，但我的生活就是那樣過來的，這樣的生活讓我失去很多美好而又寶貴的東西，所以我希望高數的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是健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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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強迫，不強迫！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那也就是說，他會故意放水嘍！
方程數落他：“哼…哪有你這樣的家長啊！”
“校園戀情也挺美好的。”
於是方程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，在一段戀情剛開始的時候，她和她的男朋友的意見發生了巨大分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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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禁慨嘆：“對呀，你要是早點兒出現多好呀！”
如果他們早點兒遇見多好呀！
高為淵的笑變淡，眼睛變得深邃，他認真的問：“程程，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嗎？”
又來了！
方程呆滯，傻笑說：“我沒忘了你！即使我的智商比你低——很多，但、我記性真的沒有那麽差！”
高為淵笑著無奈，說出這番話，分明就是忘了。
但也不怪她。
還要求——
“程程。”
“嗯？”
“有那麽一天，我可能會揭開你的傷疤，但是我的目的不是讓你疼。程程到時候也可以重新考慮要不要繼續喜歡我，但是無論程程做出什麽選擇，我都會愛著程程。”
方程沈默了，總覺得她有些傷感，她安慰：“看情況吧！”
說出來後，方程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。
戴笑顏和方媽帶著飯菜走了進來，然後把菜放了滿滿一桌子，高為淵站起身和三人告別後走出了病房。
方媽看著高為淵的背影，點點頭。這小夥兒，長的好，工作好，對方程也不錯，就是他年紀輕輕帶著一個那麽大的孩子……
方媽又搖頭。接著將註意力轉移到一桌子菜上，不滿意的說：“真是餐廳怎麽搞的，弄了半天！還有顏顏真是，要這麽多菜，我們怎麽吃的完。”
方程對戴笑顏投遞出讚揚的眼神，戴笑顏一副“So easy”的得意表情。
方程心裏甜甜的。她談戀愛了，而且……她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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